流光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花有重开时,人无再少年,转眼便已十三年。
南朝七十三年秋,恭城。
金黄的叶子从树上落下来,像一只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果园里,一排排彩色的果树映入心灵之窗,红扑扑的大苹果,像一个个红灯笼,让人看了垂涎三尺;一颗颗梨,长得跟宝葫芦一样可爱;微风一吹,它们就像一群调皮的孩子,咧着嘴向你笑,惹人喜爱。
金秋的瑶乡,红红火火的柿子像灯笼一样挂满枝头,点缀漫山遍野,宛如红色的海洋,构成一幅幅美丽的山水画。
一到金秋十月,恭城的条条道道树上都挂满了诱人的红柿,街道两旁小贩卖力吆喝着,人流来往不绝地穿梭在条条道道,有本地的、亦有那外地远道而来瞧个稀奇的。
街上人多,七嘴舌吵闹的厉害,就有那短手短脚的小毛贼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小毛贼做久了,便也练就了那看人的本事,下手专挑那穿着得体、一眼看去就是有钱的人下手。
阿絮九岁,是个孤儿,脸上太脏,遮住了他原本人模狗样的面容;为了活命,他便跟着前辈们做起了这来钱快的行当,别看他小,那看人的本事可不比那些前辈们差,每次干活,都是一瞧一个准;这不,这会他那双还算干净的双眼正紧盯着一对逛集市的母女。
年长的妇人大约五十左右,穿着简单,那手腕上带的银镯子倒有几分耀眼;女子年十三,一双清瞮乌黑的眼睛,小巧红润的嘴唇,脖颈白皙的皮肤裸露在淡黄色衣裙下,脸上始终挂着浅笑,偶尔与挽着她的妇人轻声细语地聊着一二。
二人行至一贩卖笔墨纸砚的摊贩前顿下脚步,妇人拿起一方砚台,反复观看着。
“夫人眼光真好,这是青州的红丝砚,刚新上来的。”推主瞅着妇人虽穿着简单,但仪态大方,脖间及那手腕珠饰更是让他眼前一亮;他虽只是个摆摊贩卖的,可好歹也做了几十年生意,阅人无数,哪些是贵人他可是一眼便瞧得出。
“怎么卖的?”妇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