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热闹的笑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那边铁手已经笑瘫在柱子上,被无情抱在怀里的馥馥指着铁手舅舅也乐呵呵地笑,手里还拿着一枚无情亲手制作的小巧精致的暗器。
方应看跟在沈酒后头出来,似有意无意地扶着她的腰,两人面色潮红,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沈酒回头瞪他一眼,他可算老实地把手缩了回去。
唉,这一眼秋波流转,不动声色的风情万种,侯爷心里心猿意马。
馥馥转头看到爹爹,“呀呀”地朝他挥舞小手,方应看心里那叫一个甜滋滋,从无情那里把孩子抱过来。馥馥却不是想让他抱的意思,而是对他手里的泥金扇感兴趣。方应看还是很高兴,得意得向阿酒炫耀:“抓阄的结果已然很明显,她要的是我手中这把能够翻云覆雨手握滔天的扇子。”
沈酒道:“她要天下,你还真给她不成?”
方应看道:“我方应看的女儿,就算是要天下又何妨?”
沈酒回眸,望见方应看纳生动眉眼间流转的神气活现,仿佛一刹那间,再次看见多年前那个巷子里令她惊艳十方天地的汴京少年,这么多年,还是没变。想起方才两人在屋里,她找出了那把金算盘,是多年前他赠给她的。
当时他送她一把金算盘,是出于一副什么样的情景来着?
刚认识那会儿,有次沈酒在茶摊吃点心,狼吞虎噎,她是真饿着了,刚从外地跑回京师,灰头土脸地坐下来点了几道点心,正不顾形象地粗茶就着糕点吃着呢,一抬头,哦豁,冤家路窄。穿衣打扮金光闪闪的某位侯爷扇子挡嘴,笑得张扬。
“沈酒,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穷得令我发笑的人。”
沈酒当时一听,气得立马想把桌子掀他脸上,然而对方下一句话:“彭尖,把那边茶摊包下来。”下一句是坐下来对着她说的,也不嫌弃凳子上的尘土脏了他金贵的衣衫,两个字,跟发号施令没什么区别,“去吃。”
看在吃的份上,沈酒忍了。
然而就忍了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