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玩意,一直都不改。加上当今皇上,比前面几位大行皇帝都要勤政,早朝一次都不落下。唉,熬着吧。等我熬到阁老了,就多了份动力。”
黄彦章在范思思等人的伺候下,穿好了赤罗衣,戴好了五梁冠,再把金带和云鹤花锦绶一一系上,威仪马上就出来了。
看着自家老爷一副国家栋梁的模样,范思思是越看越心喜。只觉得这些年的谨慎卑微,暗地里吃过的苦,都没有白费。
自己终于成了诰命夫人。
可是黄彦章愁眉苦脸的,好像不是去上朝,而是去上坟。
“老爷,你满脸苦愁的,难道今天早朝有不好的事?”
“昨晚通政司接到江淮八百里加急,淮东三十七个盐场,近十万盐户们纷纷斩木为兵,揭竿而起,围攻司盐衙门,杀死司盐大使和盐丁,抢夺财物,焚烧房屋。”
“什么?”范思思被吓得樱桃小嘴半天合不拢,“这是暴民造反了。”
“差不多。朝廷上下都知道盐政弊端重重,数十万盐户在盐官和盐商的欺压下,苦不堪言,早晚会出大事。所以才着急忙慌地把昱明公和益之师徒俩调去江淮。可惜不曾想,益之老弟刚在淮东微服私访了一圈,情况还没有摸清楚,在有心人的唆使下,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有心人唆使,老爷,你意思是说淮东大乱,是有人在幕后捣鬼?”
“首先值得怀疑的是盐商。盐商之首林佑辅,收买盐帮和天香教的人,在东台县西溪镇,准备把赴任的两淮都转盐运使许翰林,连同益之老弟一锅端了。何等的狂妄啊!”
“事情败落了,为了保命,他们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把水搅浑。煽动蛊惑盐户作乱,攻击盐官,他们做得出来。”
“还有寿王在背后支持的那几家邪-教,都是闻到腥味就往上扑,粪池子里也要掏出一个洞的货色,这里面少不了他们的手尾。还有隔江看热闹的东南勋贵世家们,肯定不会置身事外。”
范思思听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老爷,那位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