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演春的测绘处好好合计,立即修改整体攻城方案。”岑国璋命令道。
“遵命!”
众人有的去忙活,有的三三两两站在一边谈话去了,山岗上只有岑国璋和曾葆华。
“益之,这回我可见识了你的用兵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思南城,然后陈兵大娄山玛瑙山寨前,做出全力攻打的模样。玛瑙山寨是播州东边的天险,杨传贺必须得守住了。”
“等他四处抽调兵力增援玛瑙山寨,姚锦堂的川勇营在合江蓄势待发已久,接到军报,立即沿赤水河栈道而上,在石罗寨东进,一路攻城拔寨,趁杨家不备,一举攻下播州城。玛瑙山寨的守军听到败信,居然一哄而散。”
“益之虚虚实实,声东击西,我要是杨传贺,也不知道该如何防备了。”
岑国璋哈哈一笑,“我只是动了动脑子而已,主要还是曾师兄和锦堂的功劳。这一年,曾师兄手段频出,不仅水州宋家被暗中拉拢,播州石罗寨、水烟寨、永安寨,都被曾师兄调略得手。锦堂编练的川勇营也没歇着,播州、水州各寨子,川勇营的弟兄们都走遍了。所以才能奔袭得手,一击而中。”
“川勇营都是按照益之的手册编练的,骨干军官和士官也是从江州乡兵调过去的,所以不仅穿戴装备一样,行事风格也神似。杨传贺还以为荆楚的拔刀队飞过思南和矩州,跑到他播州地盘去了。”
曾葆华笑着答道。
“楚勇营的拔刀队,播州南边的养龙坑、乖西、底寨等土司地盘也去过几回。”说到这里,岑国璋看了看周围,声音压低说道:“洪次辅的书信里还提到,思播平定后,黔中以及巴蜀南部、云岭东部、南桂北部诸州县的改土归流,皇上意属让三明先生来主持。”
曾葆华脸色微微一变,眼睛闪过寒光,“皇上起疑心了?”
“可能性不大。我宁可相信可能是皇上对于臣下牵制平衡的心思。”
曾葆华缓缓地说道:“我们明社辛苦打下来的果实,凭什么让徐三明轻轻松松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