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益之不要自谦了。《京华时报》、《文报》,还有《醒心书院》等手笔,明夏师兄把底细都跟我说了。当年在龙泉驿,我与明夏兄的关系最笃厚。”
原来如此。
丘好问继续说道:“明社的章程我看过,跟东南江浙士子们组成的诗社词社和文社截然不同,重学问文章的同时,更重如何齐心协力,实践政治理念。益之,你用心良苦啊。”
“好问师兄,老师的志向是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立德立言,老师离大成已经不远。唯独这立功,还差大一截。可是朝中政局波谲云诡,想立不朽之功而又得善终,谈何容易。我们这些做学生的应该团结在一起,为老师立功出力。明社,就是让我们拧成一股绳的平台。”
丘好问默然许久,才缓缓说道:“益之筹划,总是深谋远虑,不到见到结果那一刻,外人永远难以明白真实目的。”
“丘师兄,老师和你们这些师兄,是外人吗?”岑国璋反问道。
丘好问深深地看了一眼岑国璋,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说起其它的话题。
“明天你和我要去韩府一趟。”
“为什么?”
“你来得巧,正好遇到韩尚书嫁女之喜。”
“嫁女?韩尚书的五小姐终于出嫁了,嫁到哪一家?”
“洪州府南常县赵家围赵家。”
“赵家?什么来路?”
“豫章有数的地方世家。景朝末年,赵家就在豫章安家,历经上千年,不知出了多少位进士名臣。虽然在本朝略有式微,只出过两位进士四位举人,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赵家有良田万亩,山林数万亩。茶山瓷厂十二处、商铺字号十六处、当铺七个、街房近千间、府邸别院三十处,分在洪州、星安、江州、江夏等城。”
“据说他府上的佃户雇工就有上万户。韩尚书的五小姐,嫁得正是赵员外的嫡子。”
“上万户?”岑国璋心头一惊。
这年头,佃户和雇工可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