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文现在心如死灰。
自己的秀才功名被革,最后一道护身符没了。岑国璋又直奔要害,直接去审理晚茗。白斯文顾不上心痛,他只知道,那货真的很细皮嫩肉,吃不得半点苦,不用半个时辰,估计能把自己勾引白府曲府林府的妾侍丫鬟,骗财骗色的破事都招供出来。
“还有,本官已经叫人把那凶器形状,以及白斯文你的相貌,画了像,连夜分别赶赴江州、洪州和江夏,寻找铁匠对质。用不了几日,定有回音回来。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就缺你的口供。”
说到这里,岑国璋话语中带了几分欢喜,“白斯文,希望是你条顶天立地的硬汉子。这样的话,就可以在你身上用一用《化铜经》。你说,用到哪一篇,哪一招,才能解我心头大恨!”
白斯文吓得肝胆俱裂。
小小的一招劝人向鳝,就让巽字堂两百多位好汉全部招供。岑国璋和他的《化铜经》已经被富口县百姓们传为神话,跟阎罗殿判官手里的《生死书》无异。
现在白斯文身为当事人,想到岑国璋借机公报私仇,把《化铜经》里那些无比惨烈酷虐的刑罚在自己身上一一施展,脑子一下子全炸了,手脚瘫软,屎尿齐流。
闻到恶臭味,岑国璋嫌弃地起身,掩着鼻子走远一点,然后恨铁不成钢地指着白斯文说道:“白斯文,你要坚强!你要勇敢!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在你身上施展《化铜经》?”
白斯文已经崩溃了!他现在后悔不已,不该当初贪图人家妻子的美色,设下圈套,谋财还想谋命,结果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唉,自己不该去惹不该惹的人!
想明白的白斯文,胆气全无,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典史大人,小的愿意招!只求从轻发落!”
岑国璋看着白斯文,一脸的惆怅,好像深仇大恨只报得了一半,撇大条只撇到一半,无比地意犹未尽。
看到一裤裆的屎尿,白斯文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岑国璋只好叫来晁狱头,把白斯文拖到一边去,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