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泽刚才发狂中解脱出来,此时尚在浑浑噩噩中,闻听陈义山说话,愣了片刻,盯着他,呐呐道:“你,你不是陈仙长么?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叫我南君?我是东君啊……”
陈义山一拍脑门,“哈”的讪笑道:“是东君,东君!对不住,只因东君遭遇与南君相似,是以小弟嘴瓢了。”
傲徕峰主、日观峰主等瞧见自家主神恢复了正常,慌忙都拥了过去,个个激动莫名,乱拜乱嚷:
“恭喜我主神智清明!”
“君上啊,你可是吓煞小的们了!”
“多亏陈仙长在紧要关头天降咱们岱岳神域,力挽狂澜,君上才得以幽而复明啊!”
“君上,你瞧瞧你把属下给打的!”
“……”
那白泽闻言,恍恍惚惚有些清醒了,抬眼看看诸神身上伤痕累累,又见殿内狼藉,大片大片用泰岳石菁铺就的地板居然被毁的粉碎,一时间倒也记起了前因后果——他在神殿里闭关多日,反复祭炼那麟角,且叫傲徕峰主等为自己护法,今早终于把麟角成功长在自己额顶上了,欣喜之余,便想要试试它的威力,结果突然间竟发起狂来,对五个得力属下大打出手!
思量起这半日以来的种种行径,他在刹那间大汗淋漓,后怕不已!
那白泽就地仰爪立起,恢复了人形,额头上比之从前倒是多了一个疙瘩,正是那麟角所化……
冲着陈义山深深一揖,东岳神君肃容说道:“多谢仙长搭救!这次我可算是闯下大祸了,若无仙长援手,他们怕是要被我给屠戮殆尽,泰岳也怕是要彻底被我给毁了!”
陈义山回礼道:“神君客气了,哪有这般严重?”
东岳神君叹息了一声,道:“自从在东海得到仙长赐送麟角之后,我便将其奉为至宝。回到泰岳,我便把它供了起来,一连月余,我都虔诚拜祭,不敢有丝毫的亵渎啊!随后,我苦心孤诣的把它炼化,谁成想,它竟然差点害死我,也差点害死他们啊!可见麟角虽好,却终非弱者可据之宝。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