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王叔直接弹了起来,我打眼看了过去,烟掉了,掉裤裆了,“他的,差点烫出个洞。”我笑了,王叔原名王七林,四十多了,但是没有白头发,因为他是一个锃亮的光头,看起来凶其实从来不轻易发火。我递过去个打火机,王叔看看我,捡起来烟,烟染着的地方掉了,王叔低着头看了看,蹲了下去,对着那个火红的烟头,按住嘬了两口,又立起来,完全不在乎附近人的眼光,看着我“烟头掉了,就自己续上。”我笑着问道“咋的啊,有讲究啊王叔?”“讲究,讲究多了,我当年在西北严岳那边跑商的时候,差点死哪里,就因为一个烟头。”“就因为一个烟头??”我王叔这么多年没吹过牛,莫不是要跟我破这个戒?王叔看着我,又嘬了口烟,“嗯,就因为一个烟头。。”
那时候你小子应该才三四岁,在家里呆着喝奶呢。当年家里不宽裕,好在有贵人帮手,指条路子,开大车,来回拉货,跑商,我也是那时候学会的抽烟,那年代那有你们这红牛啥东西,就抽烟,货车司机都爱抽烟,提神啊,漫漫长的路,一根接一根,慢慢就有瘾了。到地方,卸货,旁边的几个司机就经常凑一起,点上烟,聊聊严岳线的一些传说,吃人的猴子啊,年皮啊,缓解缓解开车的疲劳,我也是其中之一,那时候也刚跑不久,跟一个跑了十年左右的大哥站边上抽着烟,风也大,抽着抽着那大哥烟竟然灭了,说来也怪,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风把烟给吹灭的,都是越吹越燃的快,突然就那么灭了,那大哥也呆了会,看了看我,“兄弟凑个火呗?”我伸手打火机就送过去了,他点了几次,风也大,火明了几次又被吹灭了。大哥脸拧一块去了“兄弟,风有点大,你烟头借我凑一下。”我想都没想就递过去了,多正常的事,大哥一点上,抽一口,脸上的急躁平缓了下来,一看就是老烟枪。跑商嘛,那天开车又回去,走了一段,看到一个徒步在路上走的老人,一身破红袍,大马路啊,我就停下了,那多危险啊,就问问去哪啊,能带就带上,不行也提醒提醒,往边上走走啊。那老人说了个地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