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生怕不知不觉给他挖出些什么。
这般日日提防实在让她头痛欲裂,一想到一会儿还要这般便更加睡不着了,慢慢起身下了榻,慢悠悠穿好衣裳,绕过屏风便见苏幕安安静静坐在外间。
胭脂吓了一跳,心头微微发紧,浑身紧绷至极,那个受得了屋里突然多出了个人来,且还这般悄无声息坐在外头窥探。
苏幕见她出来眉眼越渐温润柔和,微微笑起,浅声道:“起来了?”
胭脂轻轻蹙眉,这表面功夫做得可真是滴水不漏,便是再了解他的性子,也忍不住觉得这是个温和无害的君子。
这真不是正常阴物能对付的人,胭脂越看越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瘫着脸作视而不见,径直往门那处去。
一开门便见方外子站在外头瑟瑟发抖,后头站着苏寿,一步不离地看着。
胭脂:“???”
方外子一见胭脂眼睛就直冒光,抖着音凄厉喊道:“姑娘,你可醒了!”
苏幕从后头过来,皱眉看着方外子,那眼神跟看废物一般,像是指责他这点冻都挨不住。
方外子又见到这般眼神,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造了哪门子的孽偏生给这煞星盯上了,跑到哪儿都躲不开。
天还没亮就说要瞧病,他赶忙来了罢,屋子里的人又还没醒,这煞星一句话就将他晾在了外头干等着,自己进了屋抱着温香软玉倒是暖和。
现下竟还嫌他挨不了冻,他一辈子行医救人,哪个不是对他敬重有加,还真没遇见过哪个成日里用这种眼神瞧他,简直气死煞了人!
到底是年纪大,也压得住脾气,方外子做了几个深呼吸便稍稍冷静下来,正想着早点看完病早点回去,却不防苏幕开口道:“再等等,吃了早上饭你再来看。”
可真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个方外子气得吹胡子瞪眼,险些两眼一翻背过气去。
廊下候着的孙婆子闻言忙吩咐人去厨房准备。
胭脂抬眸看了眼苏幕,眉眼如画,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