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永远都不可能是一路人,在一起又怎么样,往后这样的事只会一直发生,不如一次了断的干净,也省得这般相互折磨。
她想到此,便也狠下心来,转身加快脚步往府外走,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走不了了。
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后头疾步而来的脚步声,胭脂心下一慌,片刻间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半响,清越好听的头顶轻轻传来。
“胭脂,別走……”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轻得听不见,可胭脂还是听见了,她顿了许久才道:“你能让死人复活吗?”身后的人微微一僵。
胭脂看着眼前慢慢落下的雪,眼里含泪决绝道:“苏幕,你既然不能办到,又何必要求我去做我做不到的事呢?”
她一想起那些被他害死的无辜之人,眼神慢慢变冷,说出来的话比这漫天的雪花还要冰冷刺人,“苏府账本在我手上,你往后做事若再没有分寸,妄害无辜,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言罢,便拿下了他的手,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径直往府外头走去。
苏幕看着她毫不恋栈离去的背影,长睫微垂,眼神渐显阴鸷,偏偏有一副面容如玉,君子良善的模样,瞧着便是一种极为诡异的反差,大雪天里叫人越发不寒而栗。
胭脂出了府便在路上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雇马车的地儿。
那车夫大雪天也没打算接生意,见胭脂穿着打扮贵气,又这般面嫩,瞧着就是个好欺负的,便故意道:“姑娘,这大雪天的,路可不好走,这去一趟可要耗费不少银子。”
胭脂如何还有心思管得这些,只淡淡道:“你把我送到了地方,自然会给你。”
那车夫见这姑娘一副刚从坟里挖出来一般的死气沉沉模样,便也没再多话接了活。
胭脂上了马车,便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泪也被风吹干了,面上直一阵阵发疼,只这疼比不上心里的疼,便也算不上什么。
她伸手搓了搓脸,打起了些精神,等会儿去周常儿那处拿回账本便要准备往旬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