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侧垂着眼权作没听见,老太爷眼中的犀利越盛,想起他刚中了解元就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实在放肆妄为,他看着谢清侧言语讥讽道:“放浪形骸,不视家规,所作所为实在有辱谢家家风,这遭可要叫解元郎尝尝大苦头,还请解元郎多长点记性,免得白吃这些苦头!”
云氏一听就暗道不好,她连忙上前哭闹道:“老太爷,这可不能全怪咱们阿侧,您也是知道阿侧的,向来不重女色的人,又刚刚才中了解元怎么可能在这关头做出这种事……这就怕是有人眼红看不过,非要往二房泼脏水!”说完,看了眼胭脂,眼风又扫到了谢明升那处,那话中的意思只要是眼睛不脱窗都能瞧得出来。
谢明升闻言,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这显然戳到了他的痛脚,他本就因为谢清侧秋闱势头大好而耿耿于怀,又因他染指胭脂而气苦,现下听得此话面上就更加铁青起来。
谢明升的娘亲肖氏世家闺秀的出身,那看得上这点小伎俩,闻言面上愣是一点情绪也没露出来,只平平静静教训道:“说到底也不过一个小小解元,往日谢家出状元也没这般声张,现下别总人前人后动不动得就提,免得旁人笑话咱们谢家,眼皮子这般浅薄。”这般大家做派越发显得云氏小家子气,连带着谢清侧也落了下乘,中了个解元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实在叫人看低了不少。
肖氏说完又轻轻飘飘看了眼谢清侧及胭脂,缓缓道:“这事儿如何还未可知,这丫鬟本是楼烟打算往后用来伺候明升的,可没想到清侧这般作为……”
这话实在太是一刀见血,她随便点了点,就成了谢清侧眼皮子浅薄只会玩弄丫鬟,且还不知轻重地霸了给谢明升准备的丫鬟,活像是与刚刚中了解元便以为自己大了天去,明里暗里找谢明升的事儿,越发显得他是个没什么出息的,撑不起大事。
这随便几句就已经让二房落了下风,云氏还由不自知,她气极争辩道:“那可说不准,再是清心寡欲的人也架不住旁的小骚蹄子这么不要脸面地往上勾,也不知是谁教唆的,不然哪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