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文温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只不过走在权力的整个道路上,谁会不想自己能拿到更多呢?
他濮文温出身卑微,祖上几代都是佃户贫农,到了他们家,更是无法养育多数之女,被逼无奈将他送入宫中。
像他这样的人,每年在查清身份清白之后,送入宫中很多。
当然无声无息死掉的也很多。
濮文温心思机敏,嘴巴也比较会说话,再加上运气不错,还遇到了想能出资把他往上推的云光。
种种一切夹杂在一起,才有了今天的他。
做到中常侍,也算是在宦官这条路走到了头。
可惜权势迷人,总有一些想做皇帝下独揽大权的一人。
濮文温哪怕不想卷,可坐在中常侍的这个位置,有些事情不是他想不做,就可以拒绝的掉。
半闭着眼睛的中常侍濮文温凝望着举止端正,穿着从四品武官常服的云光。
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云都护,免礼吧!”
尖柔的声音传入了云光的耳畔,也让云光直起身子,看清了坐在石桌前的这位大宦官。
身后站着的两位年轻小宦官,低垂着头,搭着灯笼,在加上亭廊两侧的烛火,让这里也不是太过漆黑。
“云都护,坐吧,陪杂家好好喝一杯,好多年没和云都护喝过酒呢!不过听说云都护酒量过人,可要手下留情啊...”
中常侍濮文温一边开口,一边轻轻抬手微动。
身后站着的另外的小宦官,立刻低着头弓着腰,上前将石桌上的酒杯斟满。
云光也坐在这位中常侍的对面,神色平淡的正视着他。
“濮中常切莫打趣下官,粗人之间喝酒,可不敢拿在这里,免得污了濮中常的眼!”
中常侍濮文温轻轻抬起比女人的手,看起来还细软的手指,轻轻的遮住了嘴角,轻笑了两声。
“云都护可真是个妙人,多年未见着说话还是那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