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卷好的毛巾,塞进嘴巴里,重重点头。
心说,这姜先生的确挺面善的,只是,这叫黑子的伙计,怎么笑得那么不怀好意,好像要等我出丑似的。
“你休想,我就是疼晕过去,也不能叫出来……”
少年郑重其事地下定决心。
姜天开始挤压少年的伤口,挤出了半碗乌血,又用烈酒消毒,然后用羊肠线做好缝合,才给少年敷上药膏。
“小伙子挺硬气,一声都不吭!一周之内,别剧烈运动!”
姜天笑了笑道。
“那必须,爷们就是流血流汗不流泪!”
其实少年疼得泪花子都出来了,听到这话,咧嘴眯眼一笑,眼泪扑簌簌地滚落。
这时候,一对中年夫妇冲了进来,
“先生,多谢您了,多少钱,我付给您!”
女人则是关切地看了孩子几眼,询问几句,见没有大概,再郑重地向姜天道谢。
“客气,不用钱了,举手之劳,也是寻常草药!”
姜天摇摇头。
“那怎么好意思,实在太感谢了!”妇人再次敛衽行礼道谢。
“早就说过不让你去,你怎么还去,好话说尽就是不听,良言难劝该死鬼。”
男人长相粗豪,长手长脚,手掌上长满老茧,穿着豹皮坎肩,野猪皮鞣制的粗皮靴子,看样子是个猎户,板着脸训斥了少年几句。
大概是说那片山谷山猫特别多,还有豹子呢,此前已经提醒过了,但少年还是去了。
少年则是一脸不屑,翻了个白眼,和父亲争辩起来。
“凶凶凶的!孩子都受伤了,就知道凶,一点关系你没有。他也是想早点成为一个好猎人啊!”
母亲见此,则是忽然朝着自己老公发作起来。
“我,我这也是为了他好,怕他出事嘛。在先生跟前,你多少给我点面子……”
男人脸皮涨得通红,也不敢反驳,憋了半天才讪讪然地道。
典型妻管严,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