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还有身家性命的威胁。王家若想扯皮耍赖,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是否经得起荣国公的怒火。
笔墨纸砚取来,程绍沉吟片刻。
立书人程绍,系陕西临安府人,从幼凭媒娉定王氏为妻,岂期过门之后,本妇多有过失,正合七出之条,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情愿退回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休书是实。
萧甫山接过休书看了,和信笺一起封入信封。交给萧西,“方才程大人说的事情原委你都听见了?”
萧西应道,“卑职听见了。”
萧甫山道,“你带上两个侍卫,连夜启程去唐州府王家,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王大人。”
王氏祖上江南世家,兄长在唐州府任知府,他们这支便迁到了唐州,唐州距离京城五六百里,日夜兼程,一日可达。
萧西拱手应诺,收好书信退了出去。
萧甫山又问郑妈妈母子在何处,得知被关到了柴房,便起身要去审讯。
他身上寒气很盛,脸上充满戾气,他这个样子幼菫都觉得害怕,更何况是其他人。
幼菫除了伤心外祖母死于非命,对自己被下毒倒没太觉得有什么,毕竟那次下毒,她已经猜到是王氏所为。此时也不过是验证了猜想而已。
幼菫她觉得应该让她缓一下情绪,再去审问。拉住他的手,仰头看着他,“国公爷,先用晚膳吧。用过膳再去也不迟。”
幼菫一出声,似在漫天冰雪中放了一个火炉,它周边的冰雪慢慢消融。
萧甫山看看拉住他的小手,还有她眸子里的担忧和害怕,身上的寒气消散,脸色缓和了一些,对程绍说道,“先摆膳吧。”
花厅内的压迫感消失,众人深舒了口气,觉得呼吸都通畅了许多。
晚膳只有程绍、程缙和程瓒作陪,大家都很沉默,萧甫山不时夹菜到幼菫碗中。
幼菫侧首看他脸色恢复如常,放心了些,默默写着碗中的饭菜。
晚膳还未用完,萧东推门进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