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
紫玉带着几个丫鬟开始收拾箱笼,明日都要带到荣国公府去。
今日过来添妆的大多都是外地的亲戚,幼菫更是不认得了。她马上就是尊贵无比的荣国公夫人,大家自然是对她另眼相待,格外客气,热络地跟她攀谈着。
晚上青枝和沉香从荣国公府回来,青枝兴致勃勃道,“荣国公府当真是气派的很,整个府里已挂满了红绉纱的灯笼和红绸子,小姐的院子大的很,奴婢瞧着那布置是用了心思的……嫁妆都收到了库房里,把那些丫鬟婆子们都惊着了……府里的二夫人一直陪着,客气周到的很……中午是六菜一汤的菜式……”
幼菫没有再泡药浴,以后也不用了。就连汤药,也不能再喝。
浴桶中是加了玫瑰香露的浴汤,空气中氤氲着浓郁的香气。幼菫泡在水中,闭目回想着自己这三年来的日子,发现自己竟是越来越身不由己,仿佛被绳子束住了手脚,越挣脱绳子越紧。
第二日辰正,幼菫才被青枝叫醒,阳光透过槛窗照了进来,明亮又温暖,今日是个艳阳天。
幼菫难得睡了个好觉,比平日里晚起了一个多时辰,应是张妈妈想让她睡个好觉,能有个好气色吧。
青枝服侍她洗漱完毕后,寒香取了件大红色遍地金袄裙给她换上。紫玉端来了早膳,只有一碗莲子百合粥,幼菫瞪眼看着紫玉,“怎就一碗粥?”
紫玉笑道,“张妈妈说今日不能吃太多,水也要少喝,以免上了轿子后不方便。小姐忍忍吧。”
婚礼是傍晚……她要饿一天吗?
粥有些夹生,幼菫忍着都吃光了,好歹能垫垫肚子。
刚吃完早膳,程珂过来和她送别。他穿着件玄青斓衫,是昨晚才从书院赶回来的,递了镂雕梅花纹的绿檀笔筒给幼菫,笑呵呵道,“小爷亲手雕的,臭丫头倒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幼菫接过笔筒,挑剔地里里外外看了个仔细,又轻轻摩挲了下,打磨的光滑细腻,“嗯,勉强凑合吧,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