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心不在焉地看着。
沉香笑着一一给介绍,“翠绿喜鹊登枝是紫玉绣的,紫玉说还要给您绣个海棠红的。粉色并蒂莲是寒香绣的,您看这莲花跟真的似的。杏红色富贵牡丹是依香绣的。大红色绣鸳鸯戏水的是奴婢绣的,奴婢把线劈成十六股,穿着舒服。”
幼菫摸着红艳艳的肚兜,上面的鸳鸯戏水绣纹细密精致,栩栩如生,沉香的绣艺的确了得。这件肚兜是打算成亲那日穿的,也不知还能不能穿得着。
幼菫勉强笑了笑,“绣的很好,难为你这么仔细。”
沉香笑道,“奴婢别的也不会,也只会做点针线了。大夫人让奴婢们今日就把小姐要带去国公府的东西收拾好,说是下午来检查。幸好成衣铺子手脚利索,衣裳喜被都送过来了。”
沉香看幼菫情绪似不是很好,也不再多言,将肚兜都收到了箱笼里。
寒香进来给幼菫斟了茶,上了药膳,面无表情的,也没有说话,又施施然走了。
幼菫皱皱眉头,寒香来了三个月了,小姐的做派一直没改掉,她倒也没要求她们非要对她卑躬屈膝的,最起码的恭敬还是要有的。
幼菫问紫玉,“寒香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紫玉答道,“除了做些屋子里的洒扫,便是待在厢房里看书,小厨房她是从来不进的,她晚上还会躲在被窝里哭。”紫玉素玉和寒香住一个屋里。
从高高在上的小姐沦为奴婢,也是可怜人,她现在也没心思跟她计较这些。
幼菫整理了一下思路,现在是有三个问题:一是程绍被训斥,后面可能还要被问罪;二是荣国公包庇罪;三是她被皇上质疑妇德不修,赐婚可能被收回。
一切问题都是程绍行贿引起的,程绍如何为自己洗脱罪名,获得皇上谅解是关键。
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功折罪。
具体要怎么做呢?幼菫倚着迎枕,陷入了沉思。
炕桌上放着一本《西域志》,幼菫视线落到上面,突然灵感一闪。程绍是礼部的,他自然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