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端王匆匆来了荣国公府,萧甫山一身玄色紧身劲装,衣服已被汗水浸湿,从练武场到了书房,“王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端王凝重地看着他,“母妃刚刚让人送信给我,皇上想给你赐婚,九公主元容。不出意外应是明日。”
萧甫山脚步停顿了下,又走到太师椅坐下,“元容?皇后的幼女,去年死了驸马的那个?”
“对,这才几日的工夫,皇上对皇后的气便消了,解了她的禁足,还赞她识大体有心胸。给你和元容赐婚,她这是一箭三雕,既解了她的困,又有了你的兵权,又压制了我。”
他那二十万大军,还真是让皇上坐卧不安,时时惦记着。父亲有从龙之功,又为大燕捐躯,也换不来他对萧家的信任。
初七的早朝奏请立储的呼声更高了,端王虽安排了几个官员唱反调,两方却争吵了起来,反而让事态愈演愈烈了。退朝的时候皇上脸色青黑,移驾御书房。
御书房里皇上已换下冕服,换上常服,韩修远正在和皇上议事,韩修远身形清瘦,蓄着短须。
萧甫山跟着通传的太监进来,“臣正好有事要求皇上,即便皇上不宣臣也是要来的。”
皇上沉脸道,“难不成你也是来求朕立储的?”
萧甫山浑不在意,“立储是皇上的事,臣瞎操什么心。”
一旁的太监变了脸,荣国公真是胆大包天,怎么这么跟皇上说话,不要命了!韩修远低垂的眼睑动了动,想不到萧甫山还是个聪明人。
一句混不吝的糙话让皇上早朝上的不悦去掉大半,萧甫山年纪轻轻便大权在握,又和端王是姻亲,皇上这些年已对他非常忌惮。皇上一直对前太子寄予厚望,如今端王强势,恭王却被圈禁在恭王府里。人都是同情弱者,皇上对太子的气恼过后,父子亲情又占了上风,便有些心疼,太子通敌叛国又是萧甫山所指证弹劾,自是对他心存芥蒂。
朝上奏请立储之事他都怀疑幕后之事之人便是端王和萧甫山。
现在见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