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氏心疼道,“你这孩子怎总为别人考虑?外面的都是讹传,你是什么样的人府里人还能不知道吗?我看你大表哥乐意得很,别担心这些。”
“舅母再劝劝两位舅父,其实对方家世差些也无妨,当继室也无妨……”有了前一世的背叛,幼菫于情事上总是没有底气,她这一世求的不过是个安稳小康,有个真心对她不会负她的夫君,给她温暖,给她安心。
“你何必这般委屈自己……你两位舅父定了的事,又怎会轻易反悔,且已请了昌平伯夫人做媒人,现在怕是都传开了。”
难道真要跟程瓒成亲吗?
幼菫回了落玉轩,站在院子里仰着头看着那两棵已经秃了的梨树,也不知明年它们还能不能活过来。自己也和它们一样,不管怎么努力命运还是不能把握在自己手里。幼菫静静地一直那么站着,手里的掐丝珐琅手炉渐渐没了温度,身上也冷了起来。
青枝过来扶着她,“小姐进屋吧,外面冷了。”
幼菫叹了口气,进了屋。
青枝帮幼菫解了斗篷,服侍她上炕,把被子盖在腿上,又把鼎脚铜炭盆移到炕前,“小姐烤烤手。”
幼菫只圈着被子,轻声问,“青枝,你觉得我嫁程瓒好吗?”
青枝拉过幼菫冰凉的手,靠近炭盆暖着,“大表少爷长的好又有学问,而且对小姐好,奴婢觉得小姐嫁给他肯定能过得舒心。”
是啊,应该会舒心吧,他那么温和的一个人。
幼菫脱了袄裙,窝在炕上团成一团,“我睡一会,你下去吧。”
青枝红了眼眶,小姐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很无助的样子,她给幼菫盖好被子,轻轻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幼菫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前世,她结婚了,穿着洁白的婚纱,被西装革履的新郎挽着胳膊走在红毯上,她看向新郎,却总也看不清新郎的样子,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她急了,她都不知道他是谁,怎就结婚了呢?她努力地回想,他是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