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已有许多年。
还记得先太子十六岁那年的生辰宴上,他曾即兴作了一幅画,当时臣妾看着很是稀罕,便央着先太子将画作送给臣妾。”
“先太子最是温润和善,当下便同意了臣妾的请求。”
“殿下您看看这幅画。”
太子妃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展开,垂立在身旁。
纪衍诺端直了身,抬眼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画卷上画的正是当年先太子带他去眺望齐国的那个山崖。
山崖上有一棵撑天的古树,古树边上坐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幼童,两人相互依偎,遥遥眺望。
太子妃见纪衍诺看得仔细,暗道这份画卷今日是带对了。
话中的人分明就是先太子和纪衍诺。
当年先太子作画之后,没有人敢多提纪衍诺被送走做质子之事,只有她尚年幼,懵懵懂懂地朝先太子要了画作。
本不过当做旧物压在箱底,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用处。
“这幅画,可以送给本宫吗?”纪衍诺看向太子妃。
“殿下若是欢喜,自是可以的。”太子妃忙不迭道。
随后她又说,“记得那一回先太子生辰宴上,臣妾为先太子弹了一首曲儿,得了先太子的夸赞。
后来臣妾每每想起先太子都会弹弹那首曲儿用作缅怀,臣妾知晓今日是先太子的生辰,不知殿下可愿意听臣妾将曲儿弹来?”
纪衍诺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太子妃心底发怯时,突然开口道:“可。”
太子妃内心雀跃不已,想起殿下不仅让她进入竹屋jin地,愿意陪她观画,听她弹琴,还有处罚彭昭训和刘奉仪的场景,想毕自己在殿下心目中地位是有所不同的。
待侍女们将琴摆上琴案,太子妃专注地弹起琴,琴声悠扬动听,太子妃在琴棋书画上都颇有造诣。
弹琴自是不再话下。
就算比不得大家之师,但其琴音无论从技巧还是情感上,都难以挑出一丝毛病。
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