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声音透着娇气:“玉竹。”
“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玉竹听见里面的动静推开门,看着小姑娘穿着白色的里衣坐了起来,头顶有几根头发颇为调皮地竖起来,看到她走进来,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玉竹走上前,将床铺整理一下,看着小姑娘困倦的脸色,问道,“小姐再睡半个时辰,一会儿奴婢叫你起床。”
“不睡了。”小姑娘摇摇头,想起来昨晚并未和纪衍诺一起吃饭,便问道,“哥哥从药炉出来了嘛?”
“出来了,姑娘睡下后,公子还来看过。”玉竹一边给纪绵希穿衣服一边说道,“昨晚公子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今日小姐乖一点。”
“心情不好?”杏儿眼终于全部张开,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为何心情不好?难不成遇到什么疑难杂症了?”她停顿了一下,“莫非是因为六叔派人来了?惹哥哥生气了?”
“小姐就别多想了。”玉竹将纪绵希按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梳子,娴熟地给她梳了一个双髻,插了簪花,铜镜里的姑娘生的娇俏可爱,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接过凉凉的帕子,擦了脸,瞬间清醒了不少,
“走,去哥哥院子里看看。”芫花居本就在凌霄处与陵游斋中间,言睿渊的陵游斋在左,凌霄处在右,当初选院子,言睿渊与纪衍诺都想住在陵游斋,季南北还让俩个人比试了一番。
刚出了房门,便听见陵游斋有练剑的动静,纪绵希提着裙子走过去,熟门熟路地从一个暗角处搬了一个半人高的梯子,她吃力地将梯子架在了墙上,爬了上去,墙本身就修的不高,纪绵希踩在梯子上,露出一个头,看着言睿渊在院子里的桃树下练剑。
这种场景以前经常在药域谷里看见,好似一切都没有变一样。
那个小丫头一出来,言睿渊便听到了动静,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练下来,收了剑,抬头看向趴在墙头上的小丫头,沉冷的眸子里带着徐些笑意,“希儿,今日怎么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