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想起刚才为了脱困撒的谎,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她讪笑着:“啊,我记错了,明天上午有课的。”
多茗心里一惊,“那个,陵叔,我先回去了哈,以后找你玩……”
说着,撑着沙发要起身。
然后被程沛陵又一把拉了回去。
多茗心脏砰砰的跳,像危险临头的动物,尖叫了一声,挣脱对方的大手迅速起身想要往外跑。
程沛陵大手一伸,轻而易举抓住了她。然后用力往怀里一带。
羊入虎口,如何逃得掉。
多茗电光石火间想起那年夏天那个晚上的发现,一时间只觉脑子嗡嗡的响,她晃着脑袋拒绝对方靠近的脸,哭着祈求,“陵叔,陵叔你放了我吧,不要……”
多茗就像被五指山镇压的石猴没法逃脱。
那个漆黑的、玩老鹰捉小鸡的夜晚,那双侵略十足的手就是这么握住她的手腕……
她又有了被那种悬殊力量完全镇压的感觉。
套房阳台有一阵劲风扫过,落地窗帘被刮到半空,室内女孩儿嘶哑短促的尖叫声逃出来立马随风飘远,然后只能听见被什么东西牢牢挡住的呜呜声不断传出来……
夜黑,风高,人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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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茗从混沌中醒来。
脖子上还有被掐住的感觉,她伸手摸了摸,又晃了晃头,觉得脑袋里装了颗石头。
旁边的男人还在沉睡,那睡姿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某种食肉动物在盘踞,触目惊心的透出一种惊悚感。
多茗恶心的扭过头不再看。
她动了动握不住的手指,想起身,却像刚病愈,头重脚轻。
她躺在床上缓了会儿这才僵着腿,慢慢地挪下床。
冷汗顺着她那张苍白的脸滑落,平日里那始终像笑着的嘴角也下拉下去,像是再也高兴不起来。
找到了自己落在地上的的手机,心里盘算着怎么办。
从来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