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
短短几天,男人就不修边幅得像疲于通宵的痨鬼,眼窝青黑,眼底一片猩红。
房间地上是各种摔碎在地的摆件、家具,一片凌乱。
程沛陵坐在床边看着手机,里面没有任何消息。
时间越久,他就越来越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太自信了。
也高估了自己和儿子在她心里的地位。
那女人确实狠心走了,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
养条狗还知道报恩呢。
十年婚姻,说不要就不要,这一击着实让他防不胜防。
他森着眼,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脚边是撕碎的离婚协议书。
没成想这女人还是个善隐忍的,十年婚姻?
呵!
在对方眼里大概就是一纸束缚的事吧。
不识好歹。
多冷心,多薄情。
女人,就该拴着,锁着。
不然就安不了心。
养了十年,不拿回本儿怎么行。
他不该相信孩子就是拿住一个女人最大的砝码。
他信步走到窗前,拨了一个通讯录里没存的号码。
“喂,我程沛陵。”
“帮我个忙……”
月亮将自己藏进云里,只有冷冷的薄光从云后穿透出来,今晚的夜空没有繁星,但那胆怯又锐利的月色仍旧将四十多万千米下的庭院照得无所遁形。
“对,已经发过去了,给我查查她的位置。”
“好……不用,我自己去。”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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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做了一夜梦,多茗早上醒来还感觉脑子昏昏的。
她拉开酒店的窗帘,外面没什么可看的。因为怕坐吃山空,她舍不得花钱住位置好的房间,所以这个房间一开窗,外面只有丑陋的裸露排列着的空调外机,没有风景。
早上九点钟,天气有点阴,但她还是打算外出看看。
看了旅游攻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