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妃暄皱眉道:“可纵然如此,天君也早不在人世,支遁大师何故还……”
燕飞仿佛听着天地间最大的笑话,他起身眺望窗口,摇头失笑道:“人性本愚,生而无知;愚者,只愿信之所信,却枉顾眼前的事实。”
其实支遁不直接说明关键的原由实在太多。其一;天君已去,何必再在意一個不在人世之人所言,其二;以天君之威势,虽君已破空,但那句话仍令支遁至死也忧心不安,其三;正是其一其二这种前后矛盾的思虑,才叫他虽留诫示警,却不留那人名号,免徒增事端。
师妃暄娇躯一颤,一股难言的不安突然升起,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侯希白见不得佳人如此,自袖口中抽出一卷字帖,送了过去。这幅字是上回从他师尊口中轻吟而出,后被他记在了字帖之上。
师妃暄仍未全部想通,茫然无措的接过字帖,徐徐展开:
余五岁习武,十二岁小成,弱冠前横行天下,与世为敌。
三十前进窥天人之道,于天地寰宇间,遂再无一可与抗手之辈。
转而周游天下,踏遍神州九地,阅尽天下贤人,竟已无人可足与吾论道之辈。
始知武道一途,至吾尽矣。
甚感世间乏味,甚恨世无能人,废然而返,携之娇妻美眷,破天而去。
留字以纪。
任意立。
该是怎样的人,才能道“天地寰宇间,再无一可与抗手之辈”;又该是怎样人物,方可言之“踏遍神州九地,阅尽天下贤人,无可足与吾论道之辈”;亦是如何人物,能够说出“武道一途,至吾尽矣”这样的话?
世人或许不知两百多年前的天君叫什么名字,但世家大族,名门大派却皆有记载,天君姓任,名意,表字横之。
师妃暄喃喃道:“枉顾眼前的事实,只愿信之所信,任意立!留字以纪,任意立!天君任意,魔头任意,任意……”
侯希白轻叹,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