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又微笑道:“我本不想亲自动手,可今夜要杀之人实在太多,我又不愿见着他们活到明日,所以琅琊王府只能我亲自来一趟。”
语一出,王国宝与菇千秋二人已经手脚冰凉,神色尽是惊恐。
司马道子既惊又惧,惊惧之中,心中再起怒意,大喝道:“为何?你为何要杀本王。”
任意淡淡道:“你们不懂,任某也懒得与你们解释。”
“你大胆,你找死!”
长剑出鞘,司马道子拔剑而起!
他已是恐惧至了极点,正因为恐惧至极,所以才必须出手,必须拔剑,没有任何事情比拔剑更能驱除他此刻心中的恐惧,
司马道子从未见过任意,他没见过天君杀人,亦不曾见过天君那如神魔般的武功,但此人给他的恐惧,却比死亡还来的强烈。
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竟能如此的可怕……
长剑离鞘而出,在月光中划出一道凌冽的剑光,只见他青锋斜削,俨如狂风扫叶,一剑劈砍而去。
刀光闪在任意眸里,他人落在剑光之中,然而他扬手一掌,一掌劈落。
这一掌甚是简单,这一掌甚是简洁,可就这毫不花俏的一掌,却仿佛带着鬼神莫测之能,又好似暗合天地至理一般。
没人能看透这一掌的本质,他们更是无法看透这一掌的神奇。
一掌劈入了剑光,劈开了剑光,然后劈向了人。
剑光一闪,停顿。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全部停顿。
司马道子狂怒,狂吼,癫狂的一剑,被他随手一挥,好似只轻轻一划,就已停顿。
紧接着,停下的剑分开了,停下的人也裂开了……
剑,一分为二;人,一裂两边;就是这么轻易的一掌,司马道子的命也就这么轻易的没了。
苍白的手,鲜红的血。
菇千秋的眼睛也红了,他双眼比血还红,他身躯比冰还僵,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想活下去,他想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