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组织形式最初不就是为了战争而出现的吗?
赵昕现在需要跪在崇政殿外请求赵祯的原谅,从阶层的角度上看,是因为现在支持赵昕的势力只有上百万,什么时候上千万,乃至于数千万,赵昕就可以考虑让赵祯退位了。
白云苍狗,秋风萧瑟,依稀还能够听见秋后蝉鸣,是它们生命中最后的奏歌。九月末的阳光不似夏日那般毒辣,但是也算不上好受,赵昕一跪跪了半天时间,这个时间,足以让这个消息从崇政殿传到宫里的每一个角落,而后由宫里“好耍嘴皮子”的宫女太监给传播到外界去。
不出意外的话,赵昕会成为许多人言谈中的笑料,你不是很嘚瑟吗?你不是很张狂吗?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还不是要老老实实跪着认错。
当然,赵昕自始至终都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做错了的。只不过跪了大半天,整个腿基本上麻了,哪怕是来前考虑到会被赵祯刁难,在膝盖处垫了棉布,但是如今不看也知道,已经青紫一片。
最终,赵昕还是连赵祯一面也没有见上,只是得到了赵祯准许出宫的承诺罢了。或许是父子俩不愿意各自演戏,既然互相看着不顺眼,索性不要见面了。
赵昕颤抖着身子最后一拜,望着开启的门户,尽是陌生与不适,不知道里面的那双眼睛是不是一样的感觉呢?父子二人,究竟是从哪一刻开始逐渐分道扬镳的呢?
赵昕撇开心中的杂意,起身后启程出宫。
浩浩荡荡的东宫侍卫尽数缟素,长长的白绫在空中飞舞激鸣,灵人撒上空中的纸钱翻腾不休,好似在招魂一样,整支队伍如同来自阎罗地狱。
为首的三位甲士各自捧着一块木板,以白布遮掩,虽然看不清,但是第二块板子上貌似是一个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