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夜晚时分，几声枪响在一座繁华城市的边缘响起。
公路上，一辆白色越野车在飞速疾驰。它的后面，追赶着十几辆车子，十分混乱。
越野车上的人分了心，车子一下子撞上了公路旁边的围栏，车身也翻倒过来。
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年，从倾倒的车身下爬出来。那是一张俊美的面孔，亚麻棕的短发，浅金色的瞳孔，看着像是外国人。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夜风下，他踉踉跄跄的朝公路前边的河走去。
这条河，是这座城市的母亲河。城市密集的灯光，倒映在河面上，看上去如同幻境。
他记得，是在这条河里，把那个人救起来的。
轰——
后方的汽车陡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烈火浓烟冲天而上，碎屑和残片犹如利箭一般四处飞射。划破少年俊美的脸颊。
“罢了……”
风吹过来，将他的意识吹得清醒了几分。他妥协了，这种刀尖舔血，以命换钱的肮脏日子，他也过够了。
坐在河岸边，吹着河风，脑子里想的反倒不是些惧怕死亡的事。
那些追他的车也已经到了，各种各样的灯光，将连带着他在内的那一小片区域点亮。
天空中响起直升机的声音，几辆飞快赶来的快艇，停在河道两侧，谨防他跳水逃跑。
“至于吗？好歹……兄弟一场……”少年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
他没办法，组织的规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强者才配生存下去。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缓慢，最后在他旁边停下。
那人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银色边框眼镜。不同抬头去看，他也知道是那个人来了。
“你赢了。”
“我杀了这么多人，这次也终于轮到我了。”少年声音十分冷淡，在死亡面前，根本听不出丝毫惧意。
他见惯了生死，当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