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保显然不知道自己面前这个模样清秀,刚灌了一杯酒就有点找不着北的年轻人会是自己老板家的水晶娃娃,眼见着对方投怀送抱,自然是乐得消遣;若不是他这会儿还在班上,大概就要忍不住把人带进洗手间里吃掉了。
杜景远远地看着早就有些不安了,如今见宋清年和那酒保越贴越紧,更是忍不住伸手拽了拽江城的袖子:“宋清年他,不会有事吧?”
“……”江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上辈子他是不是欠了宋家的,他们养个孩子还得他替着操心。眼看那酒保的手已经伸进了宋清年的衬衫里,江城刚站起身来走过去一半,就听见酒吧的门让人砰的一脚踢开,大步走进来的男人脸色黑沉得像是个恶煞门神。
这动静绝对算不得小,酒吧里的客人齐齐哑了声,就连其他店员见自家老板一副暴怒模样走了进来也都噤声,大气不敢出地看着。一时酒吧里竟是诡异的安静。
唯独半倚在酒保怀里用了一小会儿就已经把自己灌醉了的宋清年还在那儿撅着嘴巴呢喃着“变态哥哥”什么的话音。
而宋清尧走进来之后目光四下一转,就看到了宋清年和手还在宋清年的衣服里的酒保依偎的模样,登时一双眼睛瞪得通红,大步走了过去拎起一张椅子就砸向那个还傻在那儿的酒保的脑袋。
这一下要是落实了,那就是妥妥的一场血案。
所幸椅子刚落了一半就被另一只椅子在空中隔偏,两只椅子分别落在脚边和宋清年身旁的吧台上,三层的水晶玻璃柜哗啦啦地碎了一地,漂亮的酒液原浆也染得地面五彩缤纷。
霎时间,整个酒吧陷入了一片死寂里。
宋清尧冷目看向阻拦了自己的人,即便看清了江城的脸,他的眸子里冷意依旧半分不减。
江城单手揽着杜景将另一只手里的椅子弃到一旁去,然后才抬了眼看宋清尧,笑得轻淡:“宋先生,有些事不该明着来。”
极轻但足以让站在这方寸之地的四个清醒的人和一个迷糊糊的醉鬼听清了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