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傅听被宁月带去了秦欲所在的治疗室里。
秦欲自几年前生病后,军部就派人在秦家住的房子里额外僻了块地,修建了一处专门为秦欲调理身体的诊疗室,还请来了军部医术能力最强的军医队为秦欲治疗护理。
秦欲的病治了好几年都没起色,且每年开春入冬便会加重。
军部总领导已经发话,若是再治不好秦欲,整个军医队都会被革职。
眼下又是秦欲病期复发的时间,军医队的医生全都聚集在一起想治疗办法。
傅听去的时候,整个治疗室都闹哄哄的,医生们忙的转来转去,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药味,极是闷人。
秦欲半躺在病床上,头微微耷拉着,不似之前的气势恢宏,脸上的肤色极其苍白,带着病态的颓靡感。
眼下还没到十月,温度也没那么冷,大家都还在穿单衣,可是秦欲却套着一件厚重的军大衣,领口翻着毛领。
屋内甚至还通了地暖,温度灼热,男人手边还捧着热水袋。
见到傅听,男人眸光深邃,眼眸里透出锋芒,“你来了。”
“阿欲,你怎么越来越怕冷了?”宁月吃了一惊,走上去看着秦欲,满脸担心,“之前发病期,你也没这么怕冷啊。”
一旁的军医队长叹了口气,“战神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傅听看着这一幕,忽然做了一个让屋内人大惊失色的举动。
她关掉了通地暖的电闸。
“这位小姐,你在干什么?”一群军医惊愕的看着她。
“小听,阿欲怕冷,必须要保证体温,否则会受不了的。”宁月急急忙忙走过来要把电闸打开。
傅听温温静静的出声,“你打开,只会加重秦先生的病情。”
军医队长吃喝一声,“哪来的毛丫头,竟然在这大放厥词,耽误了战神的病情,你当罪的起吗?”
秦欲抬手,声线低沉磁哑,“梁军医,她是我请来给我看病的,都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