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男的脑袋,然后呕掉了它,这似乎没费什么力气。然后它朝他伸展过来,带着对鲜活生命的渴望前行。
当然了,这一切和他无关,因为电梯门已经缓缓合拢。这群手臂翻涌着飘来,却也只能徒劳地撞击大门,发出阵阵巨响。
电梯继续往下,撞击声逐渐远去,宁永学总算缓了口气。此时斧头刃口满是血迹,令他想起前不久劈死的无影人。他握紧斧头,停在那里,心想最近自己的经历真是越来越匪夷所思了。
只可惜他来不及抽管血。
电梯间里弥漫着一股烧熟的猪肉味道。
没过多久,似乎就是晃了个神的功夫,雨衣男忽然在宁永学视野外出现,然后走进宁永学视野以内。他发出一阵低沉的叹气声,仿佛他对宁永学还活着这事相当遗憾似得。
“真可惜。”他咕哝着说。
宁永学也觉得很可惜。
宁永学转过身,提着斧头往这家伙迈了一步。灯光把他高大的阴影投下,彻底遮蔽了这人全身,他稍稍低头,后者连连咳嗽,往后退了一大步,差点撞到电梯间的墙上。
“我很抱歉!”他大声喊道,“但我真怕那东西!”
“呃,没什么,就是脑子有点乱,”宁永学对他和蔼地笑笑,“我想问几个问题,可以吗?”
“我刚好擅长这个!”雨衣男笑了起来,“你问,我答。”
“你平常在哪工作?”宁永学发问道。
“你别看我穿的怪,但我是工厂看水泵的。有时候出了事,我们就得穿这个上下班。我可不会骗你。”
“有人跳楼了,你知道吗?”
“这地方经常有人跳楼。”雨衣男根本不屑一顾,“没什么奇怪的,再过几天你就习惯了。”
“你刚才去哪了?”
“躲起来了。”
“怎么躲的?”
雨衣男诡秘地笑笑,表情里尽是神秘莫测的暗示:“这事可不太好说,不过,要是你多住段时间,你肯定就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