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三个人开始往回走,凡尔斯面无表情,壮汉面色恍惚,而那个女孩只是一直沉默着,没有存在感地跟在后面。
除了路上问的那句“凡尔斯”,她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她面色柔和,时不时好奇地四处张望,仿佛真的只是一名前来旅行的游客。她似乎只是一位涉世未深的普通少女,对花鸟和春风都怀有喜爱。
而另一边,山脚下,凡尼强撑着瘫软的膝盖,开始爬山了。
他拨开两侧丛生四散的枝叶,听凭心意,从一条最熟悉好走的路钻进漫山的野林。
他无比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什么位置有一颗长相丑陋的树,什么地方有巨大的石头以供他躺着睡觉,虽然丢失了记忆,但见到这些东西,他有了一种真正的家一般的归属感。
雨后的泥土松软湿滑,空气中弥漫着雨天山林独有的土腥味,不知爬了多久,凡尼回头望去,身后只能看见苍翠密林,和一点磨坊尖顶的红色了。
他把一切都留在那边了。
但奇怪的是,他却没有什么不舍,甚至也不怎么为那些人感到担忧。此刻,他的内心全然被山顶的东西紧紧钩住了。
快点去拿到它……拿到那个……你就能想起来一切。
心底的声音催促着。
凡尼仰起脖子,看向前方巍然耸立的山峰,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他轻“喝”一声,继续拖动愈发沉重的下肢,迈开步伐。
“他不在这里。”仔细观察过磨坊里的每一个人后,庄稼汉老实地摇摇头。
“怎么回事?”凡尔斯略显惊讶地蹙眉,“刚才这里确实是个人,此外没有类人体生命迹象。难道是我感应错了吗?你说呢,爱丽丝?”
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女。
后者低垂着头,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颈,跟随着她的呼吸缓缓起伏,看上去羸弱又惹人怜惜。像她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孩,即便是犯了错,也不会有人舍得大声指责。
但凡尔斯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