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各地的军队调度情况上报到了枢密院。
一切都很正常,各地的调度都符合规范和流程,和探子来报的情况相吻合。
不过景以诚在查看北岭的军队调度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
北岭在半年之内,出动军队前去剿匪多达次。
北岭地广人稀,农作物非常匮乏,又北接新娥,时常有流民流窜过来。
自大夏打下北岭以来,北岭郡内的发展一直就不太行,郡内常有闹事打劫的案子发生。
郡内有匪不奇怪,但大夏对于这种事情一向非常重视,故而极少有成群的匪徒出现。
像那种江湖人士自己组建的散帮之类的,都要上报朝廷,若有异动就是一个死字。
能在大夏境内安然无恙的民间组织,基本上只有那种传承已久的名门正派。
北岭郡本来就乱,出现成群匪徒很正常。
但到了派出军队需要上报的程度,说明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
最离谱的是,出动了次,几乎一无所获。
人没抓到几个人,白白浪费了时间和精力。
景以诚一一将北岭的情况告知司马政,司马政轻轻抚摸着茶杯边缘,眼神定定的看着缓缓上行的蒸汽。
这是干爹多年来的一个习惯,说明干爹在思考。
“干爹,我觉得这事跟广临王有关。”
“说说你的依据。”
淮阳贪腐大案、凤栖楼刺客,两件本来不相干的事情。
因为幕后有人在操纵,已经联系了起来。
北岭的异动,未必就跟这两件事无关。
在司马政看来,这三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
有人在针对自己,暗中策划着某事想扳倒自己。
这是司马政身在朝堂多年的直觉。
“干爹颁布推恩令之后广临王就被发配到了北岭,名义上是守边疆,实际上他的兵权被您架空了,根本接触不到兵权。”
“广临王去了北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