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扭曲的透明气浪,在王虫和幽溟之间爆发。
“咔咔咔”会客厅里,落地窗玻璃顷刻就布满蛛网斑驳的裂痕。
奶团睁大了眼睛,吃惊极了。
裂纹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最后轰隆一声,所有的落地窗玻璃轰然倾塌。
像是大厦一朝倾覆,无数细小如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碎渣,像用力挤压的水球,炸裂之下朝四面八方洒落。
耀眼的阳光一折射,所有的玻璃碎渣就反射出五光十色的彩虹光晕。
有光晕斜射到幽溟脚边,映衬的他高高在上,宛如礼赞的神光。
团子好奇,还伸小手去抓了把彩虹光晕。
肉乎乎的小手,不断张开又握紧五指,看彩虹光晕从指缝间溜走,她竟是自得其乐的玩了起来。
这一变故,就发生在眨眼之间,尾随在最后的翁飞白只听到动静,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虫眼神一厉,头一次正视了幽溟。
然而,幽溟并未收手。
身后的气势,在和王虫威压对轰一记后,仍颇有余力,再行咆哮着冲杀向王虫。
顿时,王虫耳膜中嗡的一声,五岳泰山的重量,蓦地自头顶倾轧下来。
王虫脸色大变,虫族遇上强敌的本能,让他条件反射转身就想逃,可四肢僵硬,双脚生根,整个人都被一股非常霸道气机锁定。
那种感觉,就像是惹怒了某只深渊凶兽,猎人反成猎物,被凶兽锁定,无法逃跑,无法反抗,就只能引颈就戮。
王虫喉咙发出嗬嗬的挣扎声,双手捏成拳头,手背青筋鼓起,像是一条条的蚯蚓攀爬在皮肤下面。
他抗拒,他挣扎。
并且,他看着三丈外的银发男人,除却代理母虫外,他对这个男人生出了畏惧。
幽溟坐姿都没变动一下,他只复又垂下凤眸,继续专心致志把玩小团子的肉手。
仿佛,坐在他腿上的粉嘟嘟小幼崽,就是他在这宇宙的绝世的、唯一的小宝贝。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