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观看起那一沓纸张。
朱载垚叹了口气:“原本打算直接交给内阁的……”
可他一回身,便冲着李芳等人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一个“耶~”的动作。
那一沓纸,正是他的奏疏草稿,以及走访百姓、军士所获得的仇鸾罪证之副本。
“来人!”
一群言官此刻怒不可遏,吆喝着就耍起了脾气。
一位太医院医官走来,无奈地对这些人说道:“诸位还是好好休养,莫要再生事了。”
“不!”勇士一摆手,“我等为难均王殿下,的确瞎了狗眼,但眼前这字字血泪、历历在目,身为谏臣岂能无视?”
言官们纷纷点头称是。
“伤要治,事也要管!”勇士大吼起来,“李太医,烦请为我等准备纸张,我等边治伤、边上书,片刻也耽误不得!”
那太医还能说什么?
只能照办便是。
这时,有小部分徐阶的学生已经感觉不对了,他们试图离开这里,去找恩师商量对策。
可现在一屁股伤,他们想让番子通融离开,番子哪里理会?
此刻的太医院,只能进,不能出!
朱载垚注意到这几个人,嘴角挂起了微微冷笑。
他今天来这一手,可不只是为了解恨。
眼下的太医院,已然被他打造成一个信息茧房,在言官以汹汹之势上奏弹劾仇鸾之前,谁也别想出去!
诶?
是不是又忽略了什么重要信息?
刚才那个太医姓什么来着?
朱载垚一把拽住那太医,兴奋地喊了起来:“李太医?李时珍!”
天可怜见,终于让他碰到一个真正超越时代的人物了。
那位李太医一愣,很抱歉地摇了摇头:“殿下,小臣的确姓李,却非什么李时珍。”
朱载垚不知道的是,此刻李时珍还名不见经传,是明年为楚王府看病之后,才开始了走向医学大家道路的。
“哦,”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