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六科廊门外,传来了一声熟悉的稚嫩童声。
这两天都是绕着他打转,言官们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均王来了。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啊!
你跑去告人家状,还当着人家面说明过,然后因为这事儿挨了顿揍,却被人家当面撞见……
这个脸还要不要了?
言官们全部把脑袋杵在地上,恨不得拿手拢拢周围的土,将自己埋成鸵鸟算了。
“小主子怎么来了?”秦福造作地说道,“这血糊淋剌的一片屁股,怎么能让您看见呢?”
言官们欲哭无泪,我求求你可别说了!
血糊淋剌就血糊淋剌,非得扯屁股干什么,生怕均王看不清楚吗?
朱载垚一步三晃走进来,惊讶地问道:“秦公公,为何打人?”
“这些个有眼无珠的俗物恼了小主子,”秦福殷勤答道,“奴婢是专程来为小主子出气的。”
注意,这话把嘉靖老仙摘得一干二净,要考的。
朱载垚却生气了,脸上挂起了醋瓶子:“怎能因孤而杖责大臣?秦公公,你偏激了!”
秦福顺势摆出一个懊悔万分的神情:“是奴婢一时恼恨,下手没轻重了些,还望小主子责罚。”
“罢了……”朱载垚叹了口气,“赶紧把大人们送去太医院,不要落下了病根儿。”
秦福赶忙招呼番子们上前,拖拖拽拽将那些言官拎了起来,提溜着往太医院赶去。
一名言官都呆住了,半晌泪眼汪汪地嚎啕起来——
“均王殿下,真仁王也!”
“小臣不明就里、冒昧犯颜,望殿下恕罪啊!”
朱载垚笑眯眯的抬起手,甩起了手中的小手绢儿~
“都是忠于职守,不要如此自责啦~!”
“呃……小主子……”秦福在旁边低声提醒,“过于浮夸了。”
朱载垚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还有脸说?”
要不是进门被你那某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