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玉熙宫里传出一声咆哮,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敲击声。
然后是“咔嚓”一声脆响,接着就是秦福公公的嚎啕声了。
“主子啊!这玉磬可是主子的宝贝!使不得啊!”
嘉靖老仙一脚蹬开抱着他大腿的秦福,鹰隼一样的目光在眼前跪伏的人群中扫来扫去。
以严嵩为首的群臣,全都大气不敢出,生怕嘉靖盯上自己。
跪在近处的陆炳,更是被迸溅的玉磬碎片划破了额头,任凭血流不断也不敢抬起头来。
一时之间,整个宫殿中都只有嘉靖粗重的呼吸声。
“仙童?”嘉靖絮絮叨叨,“这是派了个妖孽,跟朕斗法来了?朕还得收拾他的烂摊子?”
急匆匆被召唤来的陶仲文当场就跪了。
小祖宗欸!
你又干了什么捅破天的事儿欸?
能让嘉靖气得砸了自己心爱法器的人,除了朱载垚,还能有谁?
当听到朱载垚明明获救,却头也不回地跟着一队残兵远去,甩开鞑靼大队消失在城西时,原本就等了快三个时辰的嘉靖暴怒了。
这大明朝,还没有敢这么玩儿他的人!
不是妖孽是什么?
喘了半天,嘉靖忽然开口发问:“若鞑靼围城,可有破解之法?丁汝夔?”
一心一意装鸵鸟的丁汝夔心中叫苦,但还是老老实实抬起头:“回陛下,固守便可。”
“固守便可?”嘉靖都气笑了,“朕的儿子都信不过你!”
嘉靖又不是傻子,反而是大明少有的聪明皇帝。
当详细听完城头发生的事情后,他就立刻意识到,朱载垚应该是察觉了什么,才做出这些举动。
当然,理解归理解,原谅归原谅。
按照嘉靖目前的心态,朱载垚起码得在玉熙宫房檐下面挂半个月。
“京营是怎么回事?禁军是怎么回事?今日朕不问你们!”
嘉靖大修一甩,努力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