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实不必如此。”
坐上马车后,陆炳语重心长冲朱载垚说。
一旁的沈经历也点点头,他虽然敢揍严世蕃,但那是抱了相当大的觉悟。
眼前这位年少的均王,似乎还没意识到严氏父子而今的权势。
朱载垚一脸不忿:“为何?他内涵孤王,孤王还不能还嘴儿?”
“非是如此!”
陆炳也很苦逼,只能硬着头皮和小屁孩儿解释起来。
“严世蕃何人?假虎威一狡狐尔!可他那个内阁首辅的爹,却能影响万岁的心思。”
说实话,即便作为从小玩到大的奶兄弟,陆炳对严嵩也酸溜溜的。
那老小子眼毒心快嘴麻利,虽然不可能对朱载垚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却有能力让嘉靖感到一丝不舒服。
对嘉靖这种老敏感怪来说,哪怕一丝丝的不舒服,都可能造成对朱载垚的难测后果。
简而言之,不值当。
朱载垚一脸恍然大悟状,低头想了想,忽然冲外头喊起来。
“孙洪!”
和李芳一起窝在车辕上,蔫了吧唧赶大车的老太监掀开帘子,探进了一颗脑袋来。
“小主子有吩咐?”
朱载垚说道:“你回西苑去,告诉严阁老,严世蕃得罪我了。”
“啊?”
别说孙洪了,就连陆炳和沈经历都傻眼一样看着朱载垚。
还能这么玩的?
朱载垚点点头,确认了自己的意思。
“你告诉他,小爷现在不高兴,不高兴便会说瞎话。”
“可能对陶真人说,可能对秦公公说,也可能对父皇说。”
“要堵上小爷这张嘴,严世蕃起码得趴三天,一天都不许少。”
这么一席话说出来,朱载垚索性摊开肉乎乎的双手,一脸的无赖相。
“他严家权倾朝野,要欺负孤王这个孩子不成?”
沈经历的下巴壳子都合不上了,还能这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