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了一下简捷,便回家了。
由于今晚简捷和吴月明都没有陪护的家属和朋友,所以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行动困难的病号。
护士在晚上九点准时帮他们熄了灯。
窗外传来了阵阵虫鸣,在宁静的病房里,这声音好像无比的聒噪。
“简捷,简捷。”吴月明突然呼唤着简捷的名字,“睡了吗?”
“怎么?”
“是你干的吗?”吴月明轻轻地问道。
“你指什么?”
“王进。”
“是。”不知为何,简捷承认了。
窗外的虫鸣声依旧,但是聒噪的感觉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内心的宁静。
“为什么?”
“他该死。”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和我说。”
“我不知道。”这句话发自内心。
“难道说他日记里写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他就是这次袭击的始作俑者。”
“我的父母也是他……”吴月明开始啜泣,“我爸妈难得一起接我放学……”
简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已经控制眼泪一天都没有落下的吴月明,只能默默地做一个倾听者,倾听着那让人心碎的,却无比轻柔的啜泣声。
简捷一直静静地听着,直至那哭声变为平稳酣睡的呼吸。
第二天一大早,简捷睁开眼,就看见墨雪·希克劳斯坐在床边,他的穿着终于变为了正常的夏装,只不过那跨栏背心和运动短裤明显不合身。
“今天我的三个同事要来。”墨雪平静的说。
“嗯……嗯?”简捷早就听墨雪说过有三个同伴要来支援他,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关于爆炸袭击那天所有的事,你都要装作不知道,不清楚,他们问起来,你只说是无意中被波及到才受的伤。”墨雪提出了要求。
“墨雪大哥,你直接删除我的记忆吧。”简捷说。
“我还得让你们替我干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