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酸。
七年夫妻,说没有感情,可能吗?
一个人,一旦被娇惯久了,再猛的被拉入现实,那么心里的落差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
虞葶现在却觉得,她已经适应了这种落差,最难熬最落魄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日子会慢慢的好起来。
她无法因为一个孩子,就全盘否认自己的价值。
所以那个答案,在她的舌尖上打了两个滚,说出来的时候,却是无比的坚定。
果然如她所言,过了没两日,顾町就亲自登门向虞正尘请罪,将自身姿态放得极低,他来,是想接她回去。
虞葶躲在屋里没有见他。
但下人们嘴碎,仍有几句闲话传到了她的耳里,比如顾町这回来,被气头上的虞正尘结结实实抽了几鞭子,硬挨着一声不吭,愣是没有看那和离书一眼。
他绝对不可能签的。
这辈子,不可能。
只是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顾町隔了半个月,再次上门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又与虞正尘产生了冲突。
并且成功地将虞正尘给气倒了。
前头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姜氏慌张去虞葶院子里寻了她,开口便是焦急的哭腔,“葶葶你快去劝劝,你父亲与国公爷争执的时候,牵扯到旧伤,突然吐了血。”
虞葶一愣,整个人傻傻地跟在姜氏后头,又气又急。
虞正尘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将,一身功名一身伤,这些年静养着倒也好了不少,但有些积郁许久的陈年旧伤仍然还在,大夫时常叮嘱,不可动气,注意饮食。
但是虞正尘那个脾气,一见到顾町,就像是炮筒子遇到了火,炸得彻彻底底,哪还顾得上大夫的嘱咐。
虞葶和姜氏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捂着胸口瞪着虎目毫不示弱的虞正尘,以及站得笔挺,依旧清贵出尘,但难掩疲惫困倦的顾町。
虞正尘见她们都来了,索性将话全部说开,他指着桌面上薄薄一纸和离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