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过来看你们,园里人多眼杂,你们处处防着些。
坐了一日的马车,今夜好好歇息,养足精神,明晚戌时于丹阳宫举行晚宴,届时,哥哥会派人来接你们。”
说罢,高忻有些复杂地瞥了元欢一眼。
今日他侍君侧,自然看到了那位盛宠之下的沅嫔娘娘。
眼儿媚,吴侬娇语,温柔小意,是所有男人看到了都会动心的类型。
饶是他也不得不说一句,这样的女子,会撒娇,会服软,会以退为进,皇上会上心,实在不是件奇怪的事。
元欢触到他颇有深意的眼神,微楞,后又很快反应过来,垂眸安安静静盯着自己脚尖旁的落叶,手里帕子不由紧了紧。
山中有圆月,银白的月光倾泻在每一寸树梢枝头,将小院每一处都照得如白昼,夜深无眠,元欢正对小窗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半点也不顾忌,颀长的身子斜倚在小窗对面的树上,白日里用玉冠束起的墨发此刻如流水般蜿蜒,月光下,唐延狭长的凤目上挑,姿态懒散得不像话。
元欢头疼得厉害。
她啪的将窗子合上,下一刻,眼前一花,她甚至还未看清他的动作,唐延便啧的一声,气定神闲进了屋。
元欢眼皮子狠狠一跳,她咬咬牙,问:“唐四,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人莫不是脑子真有些毛病。
唐延看了她两眼,蓦地笑了起来,长指挑起她的下颚,声音里带着些未睡醒的哑:“还是这么漂亮。”
元欢飞快退后两步,懒得同他费半句口舌,只冷硬地威胁:“你若再不走,我便叫人了。”
唐延无谓地耸耸肩,高大挺拔的身子陷入清凉的躺椅中,一副未睡醒的模样,“叫吧,我也想瞧瞧高忻是什么反应。”
他一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模样,歪在她的躺椅上半晌没声没息,两人无声对峙,就在元欢以为他是不是真睡着了的时候,唐延缓缓睁眼,声音清醒不少:“依我对高家那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