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仅讲这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找到了重点,并且有了猜测,“皇上的意思是说,罗钰这是以假死脱身?”
严褚颔首,意味深长地道:“这招金蝉脱壳使得尚可,若是没人寸步不离地盯着,只怕真的就成功了。”
“这位在叛党中地位不轻,也不知是鹿邑身边哪位左膀右臂。”
说罢,严褚又抬眸望向罗笙,似笑非笑地开口:“你说罗府在这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凭空出现这么个身世成谜的大活人,作为户部侍郎的罗杰,当真一点也没起过疑心吗?
侍郎府上并不缺男丁,一个生有恶疮的庶子,注定将来见不得光,还得连累自己受百般嘲笑议论,更得顶着家中正室的哭闹与怨责,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人给接回来的呢?
能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老狐狸,家中美满,儿女双全,实在是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罗笙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睑,冷静分析:“罗侍郎与臣一样,同在前朝为过官,若说念旧主旧情,或是被许了天大的好处,一时被冲昏了头脑,也并不是不可能。
眼下唯一能确定罗府有没有生出异心的法子,便是试探罗杰知不知道罗钰假死这件事。”
话虽如此说,罗笙却是知道,他那脑子不清楚的哥哥,这回是要受些苦了。
若是他真与前朝有所牵连,后果自然不用多说,若是没有,情况稍微好一些,但只怕官职不保,回家颐养天年是最好的结局。
一些不干不净的人都能混进府里,他还一点判别能力都没有,并且险些酿成大错,此等才能警惕,白拿了那么多俸禄。
严褚点点头,从案桌上翻出一纸密信,递到罗笙手里,“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连年征战耗损的民力财力都得到了补充,朕也可腾出全部精力来破了这内忧外患的局面。”
说是内忧外患,实则就是隐匿起来的前朝余孽和依附着大余生存但有二心的陈国。
陈国地小民少,自称国,但实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