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玹将凌麒央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好,听孤曜慢慢说。
孤曜酝酿了片刻,说道,“堂溪家原本是运城的富户,祖上向来与官府交好,官府倒也给堂溪家行了不少方便。颜诺是独子,他父亲也对他寄予了厚望。我的母亲是颜诺的姑姑,这件事你们都知道了。”
凌麒央和君离玹点点头,没有多问。
“我虽然生活在堂溪家,颜诺的父母对我也十分疼爱,但我毕竟跟着师父学医,长大后更是跟着师父四处云游,回去的时间少,所以舅舅到底与谁做生意,又做的是什么生意,我从不过问,也不清楚。”孤曜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我的母亲去世了,我很难过,也怕回到堂溪家,总不免想起母亲,便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与颜诺也断了联系。”
凌麒央和君离玹多少都能理解孤曜当时的心情,毕竟从小跟着母亲长大,先皇这个父亲真可谓是可有可无。而母亲却离开了人世,对于一个医者来说,救不了自己的母亲,自己唯一的亲人,可想而知当时的心情。避开那些回忆也是情理中的事。
“没想到堂溪家就在那时出了事。说是颜诺的父亲逃避商税,贿赂官员,垄断商业,残害人命等等,舅舅就这么被抓了起来。因为舅舅是商人,所以在定罪上只需要当地知府来判,惊动不了皇上。而我又不在,颜诺没办法,只好求助于望阳伯。听颜诺说,当初望阳伯来过他们家几回,对他也颇有好感,这才让他有机会见到望阳伯。不过,当时望阳伯说事情不好办,倘若是他自家的人,倒是可以动用一下关系。可颜诺毕竟是外人,他实在不敢担这个风险。若颜诺肯入望阳伯府,他倒是可以考虑。颜诺想了两天,最后同意了望阳伯的提议。”孤曜显然不太愿意提起这一段,似乎这件事也是他的心结,所以说的时候一直皱着眉,眼睛片刻不离凌爹爹。
“卑鄙!”凌麒央这才知道自己爹爹入府的原因,他竟然不知道爹爹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才成了望阳伯的妾室。想到爹爹那些年的心酸,凌麒央越是感同身受,越是想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