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有心也不可能如母女那般亲近。本想着女儿有门好亲事就能放心了,结果却出了这种事。
退亲是能跳出平嘉侯府那个火坑,可对长女的伤害却不轻。
怀安伯夫人愣了:“退亲?”
“怎么,你有意见?”
怀安伯夫人有些乱了:“伯爷,退亲并非小事,您是不是要考虑清楚?”
表姐就是担心儿子的事将来被察觉,遇到娘家强硬的媳妇咽不下这口气有可能闹腾,这才看中了陈怡。
她呢,也乐得继女得一门表面光鲜实则糟心的亲事,让她这个当继母的既能得个好名声,还不担心秀儿将来的亲事被比下去。
解决了继女的亲事,又巩固了与表姐的关系,可谓一举两得。要是去退亲,别的不说,表姐定会对她不满。
“你觉得这个事需要考虑?”怀安伯盯着怀安伯夫人,神情莫测。
怀安伯夫人直觉感到了危险,勉强笑道:“退亲对女子影响太大了,我是觉得不能草率了。”
“这些你不必考虑,明日就去平嘉侯府退亲。”怀安伯斩钉截铁说完,拂袖便走。
“伯爷,伯爷——”怀安伯夫人喊了数声不见怀安伯回头,神情沮丧跌坐在椅子上。
怀安伯直接去了陈怡闺房。
“父亲。”陈怡擦擦眼角,露出个忐忑笑容。
“怡儿放心吧,明日一早就去平嘉侯府退亲。”
“父亲——”陈怡拉住怀安伯衣袖,眼泪簌簌而落。
“怡儿莫哭,以后父亲定给你说一门好亲事。”
怀安伯安慰完女儿离开,陈怡静坐片刻,打开箱笼拿出一个寻常布料包裹的小包袱。
里面是她前几日夜不能寐时亲自收拾的金银细软,是为她被逼到绝境时做的准备。
还好,她还有父亲。
还好,她用不到这些。
陈怡抱着蓝底碎花的小包袱无声痛哭许久,默默擦干眼泪把包袱重新放回箱笼深处,用衣料遮盖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