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青獠拔起,由下往上斜斩;一柄白雷狂奔,自上向下歪落,似剪似镰,绝命之一击在此显现。
“........哼!你以为一切都会如你所愿嘛?!乳臭未干的小鬼!”
无论是头顶的杀机,亦或是膛下的锐气,都是如此的惊人、疾速.........远比星辰陨落的速度还要更快,那是黑死牟生命的最后光线。
牙关咬得切碎,黑死牟仅剩的三只赤金瞳孔如死兽咆哮似的瞪向着白泽那漠无表情的脸庞。
那种纹丝不动的情感.....那种独心无意的模样......尤其勾起那深19埋于内心深处的记忆和直达灵魂的.......恐惧。
“多么悲哀啊,兄长大人。”
那关于他的亲生弟弟,继国缘一的一切。
哪怕授身为鬼之后,记忆随着生命周期的无限延长而消散,黑死牟已经连自己的妻子、儿女的样貌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他始终还是无法抹去一丝一毫与那个男人有关的事情。
如今白泽的这番熟悉的气息再次使黑死牟回忆起了数百年前的红月之夜。
那是他低俯于鬼舞辻无惨的第六十年,鬼杀队最初的据点前,郊外的七重塔下。
活过了斑纹剑士极限的25岁,已经年迈到80之余的继国缘一巧之又巧地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就在他嫉恨着、质问着对方为何总是那个特殊的人时,缘一却是悲哀地流着泪,拔出腰间赫刀朝他斩来。
那等剑技是何等的奥深难触,他甚至远来不及作出迎击,灼红的刀刃便已从脖颈之沿掠过。
虽然缘一在斩出这一剑之后,便灯枯油尽,屹于原地,衰死老逝。
但黑死牟........继国岩胜他完全确信着只要对方再斩出一刀,自己绝对会身首异处。
而白泽如今的这副模样,正和当年缘一奔至自己眼前时一模一样.......那种断却一切的眼神分毫无差。
“我不会再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