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爱总是粗糙和深沉的,不善于表达,不懂换位思考,用最直白最粗鲁的方式展现。
她和林延程的事情最后落在了蒋心莲头上,由蒋心莲先去探路。
岑曦忐忑的等待了一晚,第二天醒来时岑兵已经去工作了。他的手臂还是会酸痛,但休息了一年,他没办法继续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度日,他是一家之主,有很多责任需要他去扛起。
情况比岑曦预想的好很多,蒋心莲也说的很轻松。
岑兵听到后确实愣了很久,那脑瓜子像进了浆糊,百思不得其解,最后重重叹气说:“哎,随便他们吧,女儿大了,哪里管得了,再说了,延程那小子以后可得有出息。随便他们,随便了。”
这种随意的态度让岑曦不敢相信。
蒋心莲说:“别看你爸很古板,其实他对你啊,一直都是很宽容的。我也老是和他说,给他科普科普什么叫潮流,你看你穿的衣服买的东西,他说过你一句没有?今年家里什么情况你都了解,他还不是纵容着你。当然,我也和他说了,没有延程,你连高中都考不上,然后他一想到你考上了好大学,心里美着呢,就不想管你们了。”
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蒋心莲会多思多虑,但岑兵接受了这个事情后就不再想了。
喝了点酒,还在饭桌上开岑曦玩笑,说让她明天把延程叫过来,拼拼酒。
岑曦看着他,心头涌上一股酸涩。
这是她这辈子最复杂,最难以言说的心情。
感激,放松,心疼,懊悔,意外,无法改变的厌恶。
她对她的父亲,实在没法用三两句话说清。
那天吃完饭后她和林延程去小路上散步,和小时候一样的路,只是从泥路变成了水泥路,更干净更规范。
下过雨的傍晚清新湿润,有空山新雨后的味道。
远离了房屋,两个人牵上了手,岑曦踩着水坑,酝酿许久,把心里的感受说了出来。
她说:“我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