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那经制吏闻言,顿时就说:“怎么会?壮缪兄,快给小弟仔细说说。”
这衙门里面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那绿袍小官当下就把老爷们商议的话简略说了一遍,最后,就幸灾乐祸道:“二尹这一次,怕是不死也要贬官。”
经制吏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后,把手上的碗往回廊上一放,转身匆匆去了,绿袍小官喊都喊不住。
没一忽儿,经制吏怏怏不乐回转,“居然慢了一步。”绿袍小官好奇问他,他就说,我想去给那厨娘卖个好,顺便划几两银子花花,不曾想,居然有人速度比我还快……说着,满脸的懊恼,“壮缪兄你怎么不早点说。”
绿袍官哈哈笑了起来,“那是运道不佳,快快吃饭。”说着,突然一皱眉,随后呸地一口,吐了一粒沙子出来,当下大骂,“那蠢妇,居然给咱们吃这样的米?待会儿定要再跟知府大人狠狠说说……”不远处不少也在回廊避雨的同僚忍不住纷纷高声赞许。
经制吏端起饭碗来,一边吃一边就问,“壮缪兄,听你说话,那扬州小戴相公就如楚霸王一般,怎么老爷们就不凑凑银子?何必还要继续开会研究……”
绿袍官大约和这个经制吏是真交情,当下就对他说:“你啊!到底不是正牌子出身,不懂,历来只有吃朝廷喝朝廷的道理,哪里有把自己的银子掏出来补贴朝廷的道理?就如那六部里面的礼部,管着教坊司,不花银子就去嫖表子,可以叫做公器私用,可是,你何曾看见哪个把自己的女人拿出来给旁人嫖的?”
这话,真真是一个话糙理不糙了,大约是真朋友才这么说,经制吏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就呼哧呼哧地笑了起来,“壮缪兄真是妙人……也是,咱们府尊,一年怕不得……”
话音还没落地,绿袍官顿时双眉一挑,大声就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那经制吏大约也知道自己话多了,尴尬笑了一声,低头就去吃饭。
这时候,罗文龙和兵备副使刘带川就从食寮里面走出来,经过那绿袍官和经制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