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夜脸上的表情，似乎取悦了男人。
容衍轻笑道：“全兔宴吃得开心吗？”
站在一旁的景梦，听到容衍的话，脸色也微微变白。
原来，那天她吃的奇怪的肉……是兔肉！
顾夏夜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泪水盈满了她的眼眶。
她不是素食主义，也不是那种觉得什么动物长得可爱，就认为不能吃它们的人。
她自认自己不是那么圣母。
可是，那和自己养的被吃掉，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她接受不了自己养了那么久的小白兔，成为盘中餐。
她甚至也吃过它。
顾夏夜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她用满是仇恨的眼神望着他。
“魔鬼！”
男人的瞳孔掠过一道寒光，“你当初有多么喜欢魔鬼，你自己忘了吗？”
顾夏夜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问道：“我的花房……也是你做的吧？”
虽是问句，但她的神色已然无比的肯定。
容衍的眼神暗冷如夜，薄唇的弧度分外的冷酷。
“没错。”
顾夏夜睁大眼睛，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却忽然发现，自己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比起他所毁掉那些东西，兔子和植物又算得了什么呢？
直至此刻，顾夏夜终于清楚的知道，她招惹到的……究竟是一个多么冷血无情的魔鬼。
顾夏夜知道，在没有完全把握能够离开他，对付他的时候，她不应该再继续惹怒他。
可她根本控制不住。
这个男人，是她曾深爱过的男人，她完全无法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冷静。
顾夏夜手指发颤，忍不住又甩了男人一个耳光。
然而，这次她却被人稳稳的握住手腕。
“够了。”他眼神冷漠，“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对他来说，她好像都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