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从门上的小百叶窗照进来,基扬蜷缩的坐在地上,冰冷的地板和墙壁蚕食着他的体温,他开始咬手指甲像小时候在上课一样,在指甲盖上面咬一个口,然后把它剥下来,被啃过的指甲盖十分丑陋,但现在没有母亲会应为这个事情来骂他了,虽然他老是会想到肥仔和母亲,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实感都没有,好像他们只是记忆中的陌生人一样罢了。
“怎么了,好兄弟,一脸自闭样子。”
嘲讽和戏谑拉满的声音在颅内响起
“害怕。”
基扬挤爆了一个痘痘,像初中时候一样,但现在不用担心记不下黑板上的公式了。
“怕?怕什么啊,你今天被耗子腿淹了,连轻伤都没有,你在怕什么?”
基扬把Ari的那张艺术照拿出来,想光明正大的看一眼,但还是瞟了一眼,就像高中他喜欢偷偷的瞟隔壁的舞蹈生一样,但其实每次都看不到什么,就像现在一样,这里太黑了,他看不清照片,把他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抬起头看着百叶窗,说到
“这不是应该害怕的地方吗?我一点事都没有,在这样冒险,这次别人看不出端倪,下次,下下次?”
厉辰吸了吸鼻子,冷汗从鼻尖冒出来了。
“我当是什么事呢?放松,我会帮你糊弄过去的。”
乱的语气中尽是愉悦和不屑。
脑中画面天旋地转,这是一个第一人称视角,基扬用这个视角把后面的事情经过看了大概,这个视角大概率是迪亚兹的视角,迪亚兹对今天的事困惑至极,他现在原住民帮的闸总都说是新来的引起的,雅美利安兄弟会、血帮、瘸帮这些北美帮派都说是原住民帮内斗才成了这样,今天又邪门的很整个B区的监控都不知道被什么玩意影响了,上面全是电视雪花,工程师说什么好像是特殊磁场对成像的干扰,现场真正知道暴乱是怎么引起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是狱卒,还是说所有人都没有说真话,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迪亚兹得快点判断,毕竟囚犯关系到栋的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