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间呼出,袅袅上升。
带窗口的怀旧木门可以看出有一些年头了,一条帷幔挂在窗后,里面的情景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叩叩叩——
他轻轻敲响门。
“进来吧。”
附有磁性的柔和声音从门内传出。
艾尔文拧开门把,轻轻将门推开。
暴风雪夜的风从艾尔文的周边灌入房间,他也看清了客厅里的情形。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
墨一样漆黑的碎发,白皙到扎眼的肤色,深邃如同深渊的眼眸。
现在应该是放松休息的时间,但这个男人依旧穿着笔挺,绅士般的黑色西装解开所有扣子,白净衬衫勾勒几分胸膛的轮廓。
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闪着暗金色泽的防滑链拉入头发里。
这很奇怪,这么老式的眼镜现在已经没人会这么戴了。但艾尔文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突兀与怪异。
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他坐在沙发里,后背是燃烧的壁炉,壁炉很明亮,让他变得几分昏暗,肤色很白,又让他无比醒目。
他的腿上,一只奇怪的眼球形机械生物趴在上面,瞳孔微微眯起,犹如在打盹。
时间就这般静静都流淌,直到风裹挟着雪从艾尔文周身灌进客厅,壁炉火焰晃动,呼啸声响起。
那个男人皱起好看的眉毛,侧目过来,镜片后的深邃眼眸望向这边。
艾尔文就像一个不速之客,莽撞的闯进这幅油画之中。
他终于如梦方醒,连忙迈进门内,反手关上房门。
呼啸的风雪被阻隔在门外,火焰趋于平静,燃烧的噼啪声响重新占据这里。
艾尔文站在门边不动,沾满雪水的裤腿和鞋子开始融化淌水。
那个名为牧苏的年轻人一言未发,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掌,指向一侧的长沙发。
艾尔文会意,背脊微弯小步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