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应家?”韩靖越眉头皱了一下,“你说的是应家的二公子应用?”伤好之后,圣上没提罢免他的官职,他就销假上衙了,继续做他的禁骑司指挥使,知道这位应公子的大名不足为奇。
当然也充分证明了这位应公子的风头很健。
严黑点头,“可不就是他吗?虽然属下不大瞧得上那帮子沽名钓誉的文人,但不得不承认这位应公子确实是个好夫婿的人选,凶丫头运气不错。”
韩靖越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江南应家的家风一向是无利不起早的,应二公子年过弱冠还没有成亲,可见家中对他的亲事是抱有极大的期望的,怕是想着会试之后娶个高门媳妇,怎么会向凶丫头提亲呢?
从血缘上讲她是庆宁侯之女,但从礼法上来说她只是隔房侄女。
要是应二看中凶丫头的美貌,韩靖越直觉他不是个这样肤浅的人。要是个肤浅的,能一到京城就闯出这么响的名声?京里尤其是国子监的那帮学生都不是什么善人,没有真才实学,没有出众之处是折服不了他们的。
韩靖越觉得这事透着蹊跷,想了想,吩咐严黑,“查查这个应用。”
严黑知道他一向缜密,查查也好,凶丫头是个好姑娘,他也喜欢她能嫁个良人,查清楚了也放心。
“行,属下定在凶丫头定亲之前把人查个底朝天。”
严黑出去后,韩靖越想了想,轻声唤道:“一。”
一个身穿黑衣平凡无奇的男人出现在室内,“主子有何吩咐。”
“去江南查查应家这位二公子。”
“遵命。”眼前一花,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韩靖越的目光落在桌上那盆盆栽上,许久没有移动过。
“九音啊,应公子一表人才,学问又好,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孙女死活不愿意答应婚事,葛氏老上火了,“你给祖母说说,若是合情合理,咱就推了这婚事。”这么好的一桩婚事,她也怕错过了孙女将来要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