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林福一脸羞愧的进来。
“怎么,人跟丢了?”林崇渊表情淡漠。
林福的头垂了下去,“奴才没用。”
“不怪你,那人骑马,你跟不上是正常的,是我思虑不周。”林崇渊没有怪罪,林福和林祥是贴身伺候他的,能骑马,会些简单的拳脚功夫,这已经比府里的其他人强多了,但指望他跟踪人却是没这份能耐。
林福表情一松,心放下了一半。
这些日子他和林祥看似没做什么,其实一直暗中留意着音小姐,今晚那边一来人,他就警惕起来。
什么事不能白天说,非要晚上?音小姐是个姑娘家,得守男女大防,就算关外民风开放,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不像话。
他让林祥回去向四爷禀报,他留在原地,想弄清楚这是什么人?没想到差事办砸了,那人上了马就跑开了,他压根就追不上。
“爷,您为什么不和音小姐说开呢?”林福很困惑,亮明了身份,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可能还能赶在年前回到京城。
林崇渊垂着眼眸,手中作画的笔顿了一下,反而问:“你觉得她性子如何?”
“是个有主意的。”何止是有主意?主意大着呢,这一点他和林祥瞧得清清楚楚的。还非常泼辣,泼辣到让他咋舌。
“那你觉得她可愿意回京?”林崇渊审视着笔下的远山,他觉得金九音就像漠北的山,横看成岭侧成峰,让人捉摸不透。
“那怎么能不愿意?”林福理所当然地道,“回到京城音小姐就是侯府千金。”无论是前程还是亲事都比现在强一万倍,音小姐又不傻,怎么可能算不来这笔账?
林崇渊轻笑一声,不像他这么乐观,“我的看法恰恰与你相反。”在画纸上落了一笔,审视片刻,“她在漠北的日子过得可不差,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样比府里的小姐差了?我瞧着比淑颖还强上一些。”
淑颖是他二哥的嫡出长女,自小被大嫂精心教养。